路是断了,可益州王的念头没断,挤上船的人有一部分顺利脱身了,还有一部分也想断了念头离开,却因为有把柄抓在益州王的手里,所以双方一直藕断丝连的联系着。

比如张刺史,一开始他未必愿意为益州王做这谋反的事,但十多年的藕断丝连下来,先是一起做些粮食土地的生意,然后互相推荐人才,或是保举升迁……

一起做的事多了,自然就越陷越深,最后泥潭深陷,再也出不来。

再比如他。

关老爷是占了便宜的,因为他死得早。

他倒是不想继续,也在十年前便慢慢脱身出来,但那又怎么样,还不是得在益州王的眼皮子底下胆战心惊的生活十来年?

在这一条路上就没有独善其身的法子,一旦踏上了,就休想再下来。

所以裴子闻哪怕知道最后的结果不太好,他也得硬着头皮走下去,尽心尽力的保住益州王。

因为只有他活着,他们才有一些希望,他要是死了,他们这些人全都得完。

所以裴子闻现在是用生命在给益州王出主意,益州王的兵马也不少,殷礼想用这么点人就想把他们全留下是不可能的。

所以益州王还是突围出去了。

但殷礼也一点儿不意外,依旧稳坐中帐指挥。

益州王狼狈的带着一队兵马突围出来,结果后面还是紧紧咬着一队追兵,其中一个参将忍不住道:“王爷先走,我们断后。”

益州王也没推辞,留下一句话后便带着剩余的人离开,

中军那里很快得到汇报,“将军,他们似乎是往梓州去了。”

殷礼这才起身,取了剑后道:“狡兔三窟,益州王做的准备倒不少,走吧,我们跟着去看看。”

殷礼分派任务下去,让人继续攻击顽抗的反军,再收拢溃军,他则带着剩下的五千军去追益州王。

他并没有撵得很紧,总要他把底牌出干净,不然留着,日子久了就会变成发脓的包,将来那脓包越来越大,除之才痛。

所以现在除去是最好的。

殷礼最后在梓州城外撵上了益州王,益州王大惊失色,几乎想也不想便冲进了梓州求救。

裴子闻想拦,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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